赴日留學不僅茁壯攝影專業
更懂得如何生活與釋放
留日達人
- 劉宥瑩
- 學歷: 日本大學藝術學部寫真學科
日本大學大學院藝術學研究所碩士 - 現任: 東方設計大學美術工藝系 專任副教授
東方設計大學藝術中心 主任
黛安國際公司 攝影師
高中因為興趣所成立的攝影社,無意間開啟劉宥瑩赴日的決心與夢想。在日本與恩師共同研究的時光也對他影響甚大;赴日八年,劉宥瑩將所學帶回台灣教育界,企圖用一己之力翻轉台灣學子對攝影學習的想法。
興趣下成立的社團 成為日後留日契機
高中時期所成立的攝影社,可以說間接開啟了劉宥瑩留學日本的契機;基於對攝影的求知慾,在當時受邀到社團演講的老師推薦下,實際走訪了視丘攝影藝術學院,並且認識了主持人吳嘉寶老師,這樣的緣分,讓劉宥瑩在高中那年便已下定決心赴日學習攝影。吳老師曾說:「學習藝術一定是去東京,要不然就是紐約或法國。」劉宥瑩自認當時的自己較為內向,而亞洲人都是黑頭髮黃皮膚,去日本如果不開口也不會被發現是外國人,基於這樣的理由,便選擇了日本做為攝影的學習之地。
然而,從有赴日的念頭到實際成行的幾年之間,他歷經了每個男人必須面對的兵役問題,退伍後則先進入出版女性雜誌的公司擔任攝影師;雖然在工作期間積極申請語言學校,但年齡較大似乎也影響了通過與否,最終在工作第二年收到日語學校的入學通知,沒有太多猶豫,劉宥瑩立即提出辭呈,並於一個禮拜後出發。
秉持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想法,在出發日本之前,他並沒有很積極的尋找補習班學習日文,一方面是日文的漢字多,對中文環境出身的人來說至少可以了解一半的意思,另一方面是一起辦理語言學校的同學早了他兩個禮拜出發,先行一步熟悉環境,並在他去到日本時前往接機;於是沒有半點恐慌,劉宥瑩憑著一股對攝影的熱愛與衝勁前往了日本。
與指導教授亦師亦友的關係 生活上亦受益良多
劉宥瑩回憶起日本學習攝影的生涯,相較於大學的活絡,到了大學院之後就不同了,每個人根據自己的興趣選課,並且跟隨一位教授學習專門技術,研究種類包含了攝影、相片製作及攝影史等;每個禮拜三早上10點開始,一、二年級的同學會一起在教授的研究室裡進行討論交流,並跟教授討論上個禮拜的作業及報告,中午跟教授吃飯,下午則進行自己的研究工作。劉宥瑩因為對大型相機的拍照以及「白金照片」製作有興趣,從大三即開始跟隨原直久教授,這對於他自身來說也是影響很大的一個時間點;那個時期白金照片剛起步,日本大概有70幾個人在研究,其中日本大學又僅有原直久教授一位;對教授來說,有學生願意學習這門技術並共同研究也很難得,於是劉宥瑩志向的確定與研究的起步是非常早的。回憶起研究過程中最有趣的是如果遇到問題,兩人會喝啤酒,相反的若誰先開紅酒則表示那個人已經找到答案,並會在喝完之後開始敘述問題是如何被解決的,「啤酒或紅酒?」,是兩人之間的暗號,也是既定的默契。
專業必須穩扎穩打 生活則要懂得將適時放鬆
留日過後,要說在日本學習攝影的過程中,有什麼是值得帶回台灣的,劉宥瑩認為「日本的攝影是根深蒂固的,必須從很扎實的基礎打起。」反觀他剛回台灣的時候發現攝影多是大學科系附屬的課程,可能是必修或是選修,必修還能引起學生的注意力,選修的話,學生可能因為興趣而選課;這對剛回國的他來說有點無法適應,他的想法是「攝影是一門學問,不是這麼簡單就可以學習的,不然人家為什麼要成立一個攝影系,要學128個學分呢?」於是劉宥瑩用自己在日本所學的那套希望影響台灣學生,並清楚傳達一個訊息:「攝影並不是營養學分,想要學就必須要認真的學,因為攝影是可以跟著你一輩子的!」
在日本八年,劉宥瑩認為最大的收穫並不是拿了一個學位回來,而是他看到了日本這個國家在八年當中的成長,即使歷經了不景氣,八年之間換了許多首相,人民卻不因此怨言這個黨沒有給予福利,大家依然是努力、按部就班的在工作岡位上。晚上到了居酒屋,日本人會把累積一天、甚至一個禮拜的壓力釋放出來,他覺得日本人很懂得釋放、懂得生活,能夠適時的把壓力解除。回到台灣,發現大家都將壓力壓抑在心裡,不懂得如何釋放。以前在台灣的時候聽長者說日本殖民時期在管理方面非常優秀,親身到當地發現日本人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民族,並不僅是為了目前的狀況與利益著想,甚至會為下一代著想,這是非常值得台灣人借鏡的地方。(更多精彩內容,請參閱《留日情報雜誌112期》)